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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会吹笛,偶尔也会弹琴作乐。
花玲会蹦蹦跳跳跟个团子似的在问竹居外的竹林里玩耍跳舞,可涂山雪却每一次都只是安静坐着,有时会侧耳倾听,有时会眼带羡慕,却从为参与其中。
涂山雪听着他的话,有瞬间的迷惘。
她突然就想起那那一年她带着花玲和族中几只狐狸,在月镜湖畔跳舞的事情。
那时她还年幼,喜欢玩乐,也受不住日日苦修的枯燥,时常会趁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幻化一个小木桩子当成自己的狐狸替身,然后偷溜出来。
她喜欢喝酒,喜欢跟着其他小狐狸一起唱歌跳舞。
她们对着月镜湖跳舞,彼此欢笑,时常都会引来了所有的族人在月镜湖边狂欢一整夜,偷偷拿了王宫中猴山送来的猴儿酒,喝的醉醺醺的肆意欢快。
可是后来有一次,母亲来了。
她发现了木头狐狸,循着欢笑声来了月镜湖。
族人轰然四散,而她也被母亲斥责不务正业,懈怠修炼。
母亲从来都不是一个慈爱的人,更不会谆谆教导她什么道理。
那一夜母亲只是带着她去了狐族先驱葬身之地,对着成片的坟墓,对着累累白骨告诉她,青丘的安宁是无数族人以血肉之躯换来的,而身为青丘帝女,所有子民的安危都是她的责任。
她可以玩乐,可以肆意张扬,可以像是别的狐狸一样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可若有朝一日青丘迎来灾难,三界大劫到来之时,青丘亡于乱世之中,那就是她涂山一族,她涂山雪的罪孽!
涂山雪还记得那一夜墓地之中,母亲以幻化水镜之术,让她看着上一次三界大难,狐族先辈纷纷赴死的场景。
她亲眼看着那些白骨,看着那些族人惨死,哭的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