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愿意。”冯宁轻轻一叹道，“我还没有给你答案，其实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不要走错路。我就是走错了路。”

林洛洛扬眉道：“你走错了什么路？”

冯宁看着林洛洛，忽然笑了笑：“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这么说过话了，难得有这样的一个机会，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我修的是医学专业，六年前，我拿到了博士学位，进了一家红空的科研机构，经过一年的时间，我成为了这家医学科研机构的负责人，随后被安排到了这里，等我到了之后，我才发现，我要做的根本就是违背伦理的研究，那个时候，我已经回不了头。”

“怎么回不了头？”

冯宁道：“我的身份已经被抹除了，他们制造了一次假的意外事故，冯宁这个人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哪怕就是还能再回去，我也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没有身份，没有专长，我根本寸步难行，更要命的是，我的家人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除了死，我能做的就只有服从。”

林洛洛道：“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说出真相。”

冯宁苦笑了一声：“先不说有没有人信，我能不能有机会说出去还是一个问题。其实我跟你一样，过的也是被软禁的生活，所不同的是，我的活动范围比你要更广上一些罢了。”

林洛洛的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说，遇到这种事情，除了向命运屈服之外，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你知道雷昊？”林洛洛忽然道。

冯宁点了点头：“我知道，组织上对他很重视，所以我很奇怪，是什么样的人会这么受重视。”

林洛洛笑了笑，忽然向冯宁勾了勾手指，冯宁趋身过去，林洛洛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的交谈会不会被别人听见？”

冯宁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能帮助你的，并不完全是自己，懂我的意思吗？”

冯宁道：“我在这里是负责人，限制只是不能出去而已，有什么话你就说。”

林洛洛道：“雷昊的强大远远超出你的想像。你不是说外面有两个怪物吗？我不妨告诉你，雷昊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将他们收拾掉。”

冯宁道：“那又怎样？据我所知，像这样的怪物还有很多。”

林洛洛笑了笑：“你是从事什么研究的？”

冯宁不知道林洛洛的问题的跳跃性代表着什么，道：“基因组的排列。”

“那我告诉你，雷昊就是你们的实验对象，所不同的是，他比较成功，那些怪物是失败品，雷昊则比他们完美得多，能力和智慧代表着什么，应该不用我向你解释。”

冯宁忽然笑了起来：“你说的再厉害，我也不会拿我的父母作赌注，我宁愿他们以为我死了，我宁愿这样一辈子不人不鬼，见不得光，我也希望他们能活着。”

“你很有孝心，正因为此，我才想救你。”林洛洛低声道，“我不需要你放我走，只需要你打一个电话给雷昊，告诉他我现在在哪里，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他好了。”

冯宁坐回椅子，低头啜着咖啡沉思，半晌才道：“你先好好休息，我会考虑你的意见。”

林洛洛知道欲速则不达，逼急了反而不好，便道：“希望你能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冯宁点了点头，道：“我明天再来看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