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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子，宗晟埋头到方向盘上，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难受，做了那么多，最后什么也没有改变。我伸出手揉揉他的头顶：“宗晟，我们已经努力了。”

他抬起头来看看我：“老警察会被杀，接下去就是沈涵，再接着呢？我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了。我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牛力帆上了车子，没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异样气氛，直接说道：“沈涵妈妈和沈涵会在明天回来。我……我不太想见到沈涵。一想到她，我就会想到那个孩子……”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想到了，在那密室中牛力帆是一种疯狂的感觉，他在乎那孩子，却又要自己亲手砸碎孩子的身子，用参了朱砂的灯油一起烧了。

“我去吧。”我的话刚出口，宗晟就说道，“你是个大肚婆！”

“就是接待两个女人而已，再说他们对我也没有恶意。我要是有本事，在机场就说服她们回去的话，跟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几点的飞机？”

“下午两点十分落地，不过一般飞机都晚点的，不用那么准时，你两点半，三点到都没问题。我把沈涵妈妈的手机号给你。”

宗晟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现在这些事情，也就我们三个人能出手。还有一个知道事情过程的玄文牛先生却是拒绝帮助我们，宁愿做一个冷眼的路人甲。

那个晚上宗晟没有睡，牛力帆也没有睡。他们两就在一楼客厅里写写画画，好像是想要弄懂沈继恩这种情况的原理来。曾经沙恩的那个局我们还能找到牛力帆家的老爸和爷爷那得到一点资料。现在要想完全消灭沈继恩，用一般对付鬼的方法，看来是没效的。只有先找到当初老北对沈继恩到底做了什么，从根源上去接触沈继恩的伤害别人的动力。

我给他们准备宵夜的时候，还听着牛力帆在那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着：“那时候，要是老北没死的话，我们就轻松很多了。解除怨气不就完事了吗？”

“沈继恩就跟被困在沙恩酒店里是一样的，他的怨气已经被封起来，无限放大，大到他承受不住的时候，他就会爆炸掉了。所以他需要找个宣泄的出口，比如杀人。”

“如果我们能让他一直都不能杀人的话，他是不是会自己憋死呢？”

宗晟点点他面前的书，说道：“少在那做梦了，看看书上有没有类似的记录吧。”

就算宗晟刚才有一阵子的失落，但是他还是能很快的调整好自己，开始投入到下一次的反扑中。

第二天，我是从早上就开始准备迎接沈涵母女的事情。沈涵妈妈上次来的时候，也没跟我说什么话，一直都是牛力帆在接待的。沈涵出国，我们也没有去送她。这次见面还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当初在医院的那样子呢？

因为知道沈涵妈妈有点势利眼，所以我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好一些。穿着雪纺的的孕妇裙，把头发扎了起来，拎着一个并不便宜的包，出门了。我出门的时候，宗晟还在床上睡着呢。就算他是鬼胎，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整晚就跟着牛力帆在那研究这沈继恩，试图找出杀死他的方法。我都不知道他是几点才回到楼上睡觉的。现在，他也正睡得沉呢。

我坐在床边，伸手帮他捋捋额前的头发，轻声说道：“你们辛苦了。现在就到我出发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如果今天，我真的能在机场就把她们母女两劝走的话，我就不信，隔着那么大的海洋，沈继恩还能漂洋过海的去找她们！不过也要小心，不要让她们像老警察那样，碰到沈继恩的血什么的，带着上飞机了。

坐着车子到达机场的时候，时间还早，我也不着急，就在机场的餐厅里点了东西，慢慢等着，一边坐在桌子旁想着要怎么劝退沈涵母女，慢慢喝着东西。天空下起了雨来，还是越来越大的那种，应该是有滞留或者晚点的班机吧，让这个餐厅里的人也稍微多了起来。不过相对来说，环境还是挺干净的。我喝了一口牛奶，靠在椅子背上，咬着唇，想着一会要怎么跟沈涵妈妈说。要是沈涵已经恢复了意识的话，我要怎么说，要是她还没有恢复意识的话，我又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