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倒下去之前,他看到沈琅被自己一拳击飞,径直落到十米开外的战台之下。
隐隐约约中,他还听到众人的惊叹、惋惜,以及父亲那道严厉而充满焦急的声音。
“沈越,沈越!”
只可惜,沈越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极度虚弱,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更别说开口说话了。然后,他就在父亲的怀抱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越又慢慢的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父亲那双充满关切的目光。只不过,一看到他醒来,父亲的脸色顿时又变得像平常那样严肃。
“谁让你到沈家去挑战的?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也许是看到沈越刚醒来,这样的语气有点重,沈放顿了一顿又将声音放缓,但依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一个小小的沈家,值得你去以命相搏吗?”
小小的沈家?
沈越闻言,顿时为之愕然。这句话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着实令他大感意外。因为在他眼里,父亲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是个没出过远门的老实人。
而青山镇三大家族之一的沈家,拥有田地上千亩,商铺数十家,这样的家族在父亲的眼里,应该是庞然大物才对!怎么可能是小小的沈家?难道父亲以前出过远门见过大世面,或者是有什么传奇的经历?
可是沈越怎么看都不太像。
“我……我以为那个沈琅好对付。”沈越稍稍换了一下姿势,就觉得半个身子疼得厉害,便不得不保持原状,“我想,只要我进入沈家内门,就可以专心修炼,而父亲您也用不着每天都那么辛苦了。”
“哼!幼稚!”
沈放冷哼一声,便转过身去,从桌子上端过一碗药汤,开始一勺一勺往沈越的嘴里喂食,“你以为那沈家内门那么好进啊!而且,就算你挑战成功,那沈家对于一个外来子弟也不会重点培养的。”
“外……外来子弟?”
沈越自记事以来就在这青山镇长大,以为这里就是自己的根,没想到自己和父亲竟然是个外来户。
嗯,是了。
想起自己不但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叔叔阿姨,甚至,他从小时候起就没有听父亲说起过母亲。
就算是现在,父亲听到自己这句询问的话语时,也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沉着脸,一个劲的喂他药汤。
“这是什么药?好苦。”
见到父亲对以前的事情闭口不提,沈越便喝了一大口药后,转移话题。
“这是炼制生骨丹的草药,对骨折之类的伤痛效果不错。”沈放为了让儿子顺利地将汤药喝完,便如实说道:“只不过,它并没有经过炼丹师的炼制,所以疗效也只有生骨丹的一成。你若要好得快些,就只有多喝。”
生骨丹,沈越以前还是听说过的,据说这种丹药价值上千灵币,有时候还有价无市,到处买不到。不过,就以父亲这种种地打工的收入来算,就算有人卖,也未必买得起。
“原来十份汤药就能抵上一枚生骨丹。”沈越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奇怪,于是便向父亲问道:“那为什么大家伙都抢着去买生骨丹,而不都来熬汤药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