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挨欺负,我也要常常回家。”不知怎地,想到以后要嫁人,离开这个家,覃初柳有些怅然。
母女俩相偎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接下来的几天,格外的平静。原以为刘地主会有什么动作,没想到他这一去就像是狗熊回到了山林,杳无音信了。
元娘的警惕心也慢慢松懈下来,又开始张罗起买地的事儿了。这次她没与覃初柳商量,兀自拿了五十个钱去找小崔氏。
元娘说明来意,并把五十个钱交给小崔氏,这一次小崔氏的态度明显软和了一些,“妥妥的,你就家去等着吧,这几天我就给你联系。”
果然,小崔氏没让元娘等太久,第二天她就带来了一个卖地的农户,元娘不方面出头,就让戚老头儿招待农户,自己与小崔氏打探情况。
那农户不是安家村的,是离安家村还有些距离的宝树村的。
听了地所在的位置,元娘当时就摇了头,“太远了,从家走到地就要一个时辰,这一来一回小半天就过去了,哪里还有功夫干活。”
小崔氏怪异地笑了两声,“我可早就说了,现下卖地的人不多,这要不是人家家里急用钱也舍不得卖!再说了,那地虽然远些,可却是实实在在的良田啊,一亩才卖你八两银子,多划算……”
小崔氏说了很多,元娘都没听进去,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八两银子,就是良田也没有这么贵的啊!
“二婶子,这地实在太贵了。还那么远,我看还是算了吧。”元娘思忖了片刻,说道。
小崔氏的脸色登时就不好了,“我给你找这么个卖家容易吗,你说不买就不买,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人家大老远来的。”
元娘就要掏钱补偿小崔氏,手刚伸进袖袋里就被覃初柳按住了。
“二姥姥,就是谁做中间人,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不是。我娘又不是没给你钱。前后加起来七十个钱。难道二姥姥还嫌少?”覃初柳直接把话摊开来说,不就是想要钱吗,她倒要看看小崔氏还有多大的脸面继续要钱!
小崔氏重重哼了一声,下了地。甩下一句“没我从中间周旋,我看你能不能买到地”就大步走了。
覃初柳对元娘背着她又去找小崔氏这事儿很生气,可是见元娘现下一副委屈无措的神情,她的气愤瞬间化成了无奈。
“娘,我给你说了莫要着急。二姥姥没安啥好心,你还指望她真给你办事?咱们只安心的等着,若是过些天还没人上门卖地,咱们再想别的法子也不迟啊。”覃初柳劝解道。
元娘垂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我也没想到她会给咱找这样的。哎,还是柳柳说的对,不能指望她。”
又等了两日,果然有人上门来卖地了,不过来的要不就是距离远。要不就是地不好,总之没一个元娘满意的。
又失望地送走一个,元娘有些灰心,“看来今年买地是无望了,咱们还是开春起房子吧。”
覃初柳还要再劝,戚老头儿进了屋,“元娘,我刚刚送那老汉出村子,你猜那老汉说啥?”
元娘摇头。
“那老汉竟然说,他家的地本不打算卖的,是刘地主撺掇着卖的。他看咱们实诚,也给我说了实话,刘地主撺掇他卖的是一块荒地,根本就打不出粮食,他自家都好几年没种了。”戚老头儿愤愤地说道。
元娘沉默了下来,这就是刘地主报复的手段吧,让他们花钱买荒地,果然心黑啊。
覃初柳倒是乐观,刘地主这番作为可比她想的柔和多了,若只是在这上面做手脚,那倒也不怕,若是地不好,暂且不买就是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只是,覃初柳没想到,这只是刘地主小试牛刀罢了,接下来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这一日早上小河去开院门,不想看到门柱上吊着一只破了洞的鞋,他不懂这里面的说道,叫覃初柳来看。
覃初柳看到那只鞋脸色铁青,这是有人在骂她娘是破|鞋啊!
幸好小河发现的早,还没有人看到,她赶紧让小河把鞋取下来,扔的远远的,并且嘱咐小河,“以后你都早点儿起来开门,若是再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扔了,不要告诉我娘。”
想了想,覃初柳又嘱咐道,“小河,你今日多在村子里走走,看看外面有什么流言没有。”
小河见覃初柳面色不善,心知定然是大事,也没多问,吃过早饭就出去转悠去了。
小河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嘴角、脸颊还有瘀青,显见是跟人打架了。
元娘问他为啥打架他也不说,只说没啥大事,就拉着覃初柳躲在院子里小声说道,“柳柳,这些天可千万别让大姐出门啊,外面的都在传大姐……”小河面露痛苦、气愤之色,“传大姐不仅和高大哥有牵扯,还勾搭刘地主。还说大姐的亲娘是娼|妓,亲爹是嫖|客,大姐天生就会勾|搭男人……”
“哐当”一声,木盆落地的声响打断了小河的话,回头去看,就见元娘面如死灰地站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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