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唐宋还是点头承认：“是！”

方怡更是气恼，豁然站起来想要打人，却不知从何下手。

唐宋反倒显得很平静，没有抬头看她，也没有低头，就是平静的望着前方：“我不是老手，也从来不是情圣。严格来说，我应该算是一个渣男。所以一开始我说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既然都这份上了，他还是选择直接把话说明白。如果真的合不来，为什么非要凑一块？

方怡紧咬着嘴唇俯视着他，脸色越发阴冷。唐宋依旧没有抬头看她，继续平静道：“其实我不是喜欢强求的人，大多习惯顺其自然，随心所欲。如果你想要我给你独一无二的爱情，可能我这里真没有。”

稍稍停顿，唐宋忽然抬起头来轻抿着微笑，“不过说实话，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我心里有你，但很抱歉，我终究不是个正常人。”

话很伤人，一点暖心都没有。可唐宋现在只能这么说，他不喜欢欺骗，不喜欢强求。尤其是感情这方面，他真的不太懂，只知道如果爱了，就一定会精心呵护！

方怡面色极为阴冷，双眸寒光闪烁的冷冷俯视着他。腮帮微微颤动，阴冷道：“你是打算，让我做出选择？”

唐宋平淡摇头：“没有，我只是坦白跟你说而已，你知道我不喜欢欺骗。”

方怡沉默了，紧咬着嘴唇凝视。虽然很恼火，可她知道他的性子。随心所欲，这应该是他最大的特点。

换做别人，这时候要么就是拼命辩解，要么就是委曲求全，做个什么保证之类的。然而，他肯定不会，因为他不是那种人……

渐渐冷静下来，方怡绷着神色重新坐下，轻哼道：“你真是个渣男，人渣！”

唐宋没有生气，抿着微笑凝望远方，语气变得极为平静：“我五岁跟着我师父，十五岁进部队，服役十年才允许退役。五岁之前，我只知道自己在孤儿院，其他一概想不起。五岁到十五岁，我的记忆力只有三样东西，师父，药，武功。十五岁之后，多了几样东西，战友，杀戮，任务。”

深吸了口气，略显慵懒的靠着柱子，“说实话，这些年挺自在。只是，我师父走了，临终前让我来这座城市。一来是旅行曾经给你爷爷的承诺，包括婚约；二来，让我来寻根。我本来最开始的打算，是把婚约说清楚然后退掉，没想到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转过头，唐宋平静的看着她，“你是第一个懂我的人。你外表高冷，其实内心很细腻。你总是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也知道我会做什么。我承认，我确实很喜欢你，又或者说，爱上了你。”

这算是表白么？可是说得这么冷淡，一点诚意都没有！

方怡绷着神色斜眼：“然后呢？”

唐宋微微耸肩：“没然后，我说了，我从来都是个自由人。不喜欢强求，不喜欢欺骗。想要安安稳稳的幸福，我给不了你。不，是任何人我都给不了……”

他很清楚，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度过。实力，代表着责任。

师父曾经说过，只要他这一身实力还在，这辈子就注定要为国为民，无论他愿不愿意……

方怡更是翻白眼，真的很想踹过去。有这样的吗，稍微表现得软一点不行？

这臭混蛋，真是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