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山那么穷,用什么做抵押啊?很多银行贷款都贷怕了,因为有的人借钱不还。
最后,王海亮眼睛一亮,一条妙计从心里升起,跟素芬说:“素芬,咱们可以集资啊。”
素芬一听楞了一下,说:“海亮哥,千万别,非法集资是要坐牢的,你不能这么做。”
海亮说:“不会,我不是非法集资,我是有偿集资,我们大梁山有很多客户,这些客户有的是药材贩子,有的是柳编贩子,还有山果贩子,那些大老板都很有钱,我们可以拉赞助。
只要谁借钱给我们,就是我们大梁山的长期客户,他们可以入我们的股份,前提是必须先注资,维持大路继续修建,一旦有天大路修通,不单单是山果,药材,柳编生意,甚至其他生意他们也可以加入。
我们大梁山有煤矿,有铜矿,还有铁矿,只要拿到开采权,谁注资修路,那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可以合伙开采,到时候大家一起盈利,这叫前期投资。”
海亮的一番话说得素芬目瞪口呆:“海亮哥你……你好聪明啊,也好有头脑,想不到你这么懂经济?”
海亮微微一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不这样,大路永远不会有修通的一天。”
这只是一个设想,具体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天知道那些大老板会不会注资,会不会懂得前期投资。
就算那是个金饭碗,也不会有人识货。
海亮跟素芬打定了注意,首先找到的是药材店的李老板,李老板是大梁山药材收购商,非常有钱。
海亮跟李老板很熟悉,李老板热情接待了他,当海亮将全盘的计划托出,一五一十告诉李老板,希望他注资的时候,李老板却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他说:“海亮,我相信你的人品,也知道你是个有承诺的人,可我是小本生意,没有那么多闲钱啊,我只想安分守己过日子,不想冒险。万一血本无归,我这辈子就完了。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是无能为力啊。”
一句话不要紧,等于迎头给了海亮一瓢凉水,从头顶凉到了脚心。
海亮只好笑笑道:“对不起李老板,打扰你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就这样,海亮跟素芬悻悻离开了。
当天下午,海亮又找了几家合作伙伴,都是从前的销售商,但是那些销售商做点小本生意还行,听说要注资修路,全都将脑袋摇的跟轴承似得。
傍晚,海亮无奈地回到了住处,一身疲惫无精打采,素芬也是一脸的茫然。
刚刚走进家,素芬的眼睛就亮了,看到了家里那辆熟悉的汽车,她的爹老子张喜来竟然回家了。
“爹!娘!”素芬欢呼一声扑进了家门,张喜来跟来婶已经从家里迎了出来。
张喜来一眼看到了王海亮,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海亮,你来怎么不通知一声?把来叔当外人是不是?”
王海亮说:“来叔,我忙啊,不知道您回来了。”
张喜来到外地做生意,而且常年随着生意漂泊,也常年不在家。他已经将海亮当成的亲生的儿子。
张喜来说:“海亮,今天晚上,咱爷儿俩好好杀一盘,杀不到天明誓不罢休!”
王海亮摇摇头说:“没心思,来叔你忙,我要休息一下。”
张喜来莫名其妙,平时他跟海亮下棋,海亮总是光了膀子,杀气冲天,只杀的张喜来虚汗如注,无力招架,今天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素芬将海亮一天碰壁的事儿跟父亲说了一遍,张喜来皱紧了眉头。
“海亮,你还是为了搞到修路款?”
海亮说:“是的。”
“你想让那些商人前期投资,以后参与大梁山的开发,对不对?”
海亮说:“对啊,可他们的目光短浅,根本看不上我们大梁山。”
张喜来问:“大梁山好地方啊,不单单有煤矿,铜矿,铁矿,还有金矿,山上的果子,村里人的柳编,再加上大量的野生药材,真是个聚宝盆啊。你将大路修完,到底需要多少钱?”
海亮说:“至少五百万,这是压缩以后再压缩的资金,少于这个数目,大路真的修不通啊。”
张喜来呵呵笑了,说道:“海亮,那你看来叔怎么样,我想合伙跟你做生意。”
“啊……你?”王海亮瞪着张喜来,惊讶了半天。
张喜来说:“对,就是我。我要帮你修路,帮你贷款,不需要十年,只要五年的时间,就可以修通。但我有一个条件。”
“来叔,你说!”
“我的条件是……在这几年里,你立刻终止跟其销售商的合同,而且我知道,你们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没必要跟他们长期合作。
你把大梁山的柳编生意,采药生意,还有山果生意,全部交给我来做,我会按照市价收购,不会让你们吃亏。”
王海亮纳闷了,问道:“来叔,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喜来拔掉了嘴巴上的雪茄,说道:“我想用自己的后半生搏一搏,我要用大梁山的生意赚来钱,作为修路的资金,以山养路。
以后,我还要参与大梁山的开发,大路修通,我要独揽那些矿产的开发,将生意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