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上前一步,沈碧茹忽然伸出手来:“我走了,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那个海子已经过了来,冷冷地盯着林小冬,沈碧茹低声道:“走吧,不许动他,谁动他谁死。”
“好。”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转过身。
林小冬追了出去:“茹姐,你的东西不收拾吗?”
沈碧茹回头看了林小冬一眼,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不舍的笑容来:“小家伙,认识你我很开心,那些东西留给你作个纪念吧。”
看着沈碧茹和海子离开,林小冬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小冬才如梦初醒追了出去,留给他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不知道为什么,林小冬有种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的感觉,整个人缓缓地坐倒在了地上,他想过总有一天沈碧茹会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在沈碧茹离开的时候,留给他的除了不舍以外,还有诸多的疑问。她说骗了他,骗了他什么?心么?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林小冬终于回过神来,上了楼,进了沈碧茹的房间。
这是林小冬第一次进沈碧茹的房间,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沈碧茹的气息。
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牛皮信封,林小冬怅然过去拿起来,里面有东西。撕开信封,里面放着一张银行卡、一张手机卡,还有一封信。
信的内容不长,粗略浏览了一下之后,林小冬的手有些颤抖,怪不得沈碧茹说骗了他,怪不得那个海子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戾气。
她说别人是黑社会,原来她的父亲才是真正的黑社会。之所以在外这么多年,就是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这么多年,她父亲一直由着她的性子,可是现在她父亲得了重病就要去世了,诺大的家产需要有人继承,希望临死之前能够再见女儿一面。无论与父亲有多深的矛盾,毕竟血浓于水,沈碧茹都要回去一尽孝道。所以她必须走。
纸上一片斑驳,看来在写这些的时候,她是流着眼泪的。
林小冬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重新回想她以前说过的话,难怪她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原来说的是这个。她知道,总有一天她要回到父亲身边。
看着那张银行卡和手机卡,林小冬不由苦笑了一声,沈碧茹这是决意斩断与自已的一切联系了,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有她的消息。
失了一阵子神,林小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该走的终究要走,只当是生活中多了一份经历。在与沈碧茹在一起的时候,林小冬的心里多少有点罪恶感,现在长痛不如短痛,她的离开可以让他轻松一些了,虽然脑子里会浮现过她的影子来,但是起码在想到清漪的时候,林小冬会非常坦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小冬谨记着沈碧茹的话,让自已活得开心些,去享受工作的乐趣,而不是被工作所左右。
转眼间,时间进入了月底,各项工作进入了收官阶段,黄阳镇的位置在下游,不过好在没有进入倒数三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主要还是得益于纪委工作比较有亮点,以及派出所在打击偷窃尤其是车上偷窃行为上的力度,要不然怎么样还真的很难说。
元旦放了三天假,岁末年初,虽然工作还要开展,却也没有那么紧迫,林小冬不去考虑工作上的事情,不过成克军确实有两把刷子,街道居委会来反映问题的人居然没有再找林小冬,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