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符咒都是当年我师父开过光的,你把他们一一贴到各个门窗上去。贴牢固了!”邪月道长煞有介事的说道。张柬之顺从的接过符咒,开始在各个房间内张罗起来。
不久,张柬之和王氏都已经完成了。他们一起来到堂屋,等待着邪月道长的下一个指示。
只听邪月道长说道:“现在,我要开始做法了。但这法术乃我祖传,不可清泄于人。不过你们也不必出去,关好门窗吧。背对我即可。你们在,我也正好让它认清楚这家人的气味。”
张柬之二人不说话,互望一眼,心里都明白这个它指的绝对不是自己人。两人顺从的关上堂屋的大门后,就不再回头。呆呆的站立着背对着邪月道长。
一会儿,先是听到一阵“铃铃铃铃”的风铃声,然后就听到了邪月道长的声音:“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伴着铃声,只听背后的邪月道长继续道:“三聲法旨鬧紛紛,奉請拜請普洲五龍縣,王龍太上李老君,身騎青牛掛金錠,手執鐵扇界旨雲,八十正二居母后,分娩之時腋下生,甲子自中庚辰日,二月十五卯時生,李時生人李氏姓,旗號表作李老君,弟子一心奉請厝,侍奉太上道祖,厝中鎮寶座,神兵神將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后又是一阵铃声传来。
这时只听邪月道长道:“好了,你们转过来吧。我有话要说。”张柬之二人依言回头。“刚才我已为你们请了太上老君了。老君有心要救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
张柬之与王氏听得一头雾水,问:“好自为之什么?”邪月道长答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总之,你们按我之前说的做。时机一道,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说毕,拿起桌上早先王氏给准备好的礼金,头也不回的跨出院门。
“妈的,什么破烂儿东西。最烦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了。搞半天还是骗人的吗。我爹娘不见好。我哥哥也没见好。他妈的废物。刚才真不该让他把钱拿走……”张柬之在心里默默的骂道。
“嫂嫂,咱还是得赶紧找个医院里正规的医生才行……”张柬之道。却见王氏此时表情痛苦。
“我……我先去下茅房。”王氏不等说完,下午的那种憋闷感又来了,不等张柬之反应,既立刻捂着肚子跑开去了。
张柬之看着王氏的背影,回忆着近日来的各种事件。爹爹半夜忽然倒了。娘说看见两个影子。哥哥说听见有人说话,嫂嫂看见人头……这道士,明显是骗钱的样子。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张柬之想到。刻不容缓,张柬之决定立刻就去县里,只有找个好点的医生来看看再说了。
张柬之匆匆的在桌上给王氏留了张纸条,背着自己的包出发了。五日后,张柬之带着一个满是白发的老人,坐着村里钱大民的骡子回来了。老人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眼睛透着一股和一般老人不太一样的灵劲儿。下巴上一撮常常的胡子。面色始终是一副微笑的神情。王氏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对这位老人也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出于客气,见到老人还是先让进屋里,打来了清水,先让老人好好的清洗了下。
老人是县里从省城里请来的一个老中医。起先是怎么不同意老人来这么远的村子的。耐不住张柬之的软磨硬泡,最后也只答应,如果老先生自己肯去的话,医院没意见。这才给了张柬之老先生的地址。
老人家姓周名常德。他为人豪爽,听了张柬之常常的经历过程,明确的表示这些病都可以治。但自己身子骨早已不利索了,左腿还有点瘸。走路去村子里是肯定行不通的。这样一来,张柬之只好又回到村子里找到了钱大民,要来了这骡子专门驼着周常德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