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陪你，但是最后你的调查报告要给我看看。”王小明很想知道在上看到的那些帖子恐怕根本就没办法做出来，而这个题目就算是交给一般的中国在校大学生，恐怕他们也不可能在半个月之内交出这篇论文。
王小明虽然是陪着诺妮一起去搞调查，但是诺妮却有言在先，在涉及到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方面，王小明不能发言，只能通过诺妮自己的调查让她自己得出结论。
在上海的两天，王小明与保尔陪着诺妮跑了很多地方，比如市政府、图书馆、报社，去的昨多的还是街着，诺妮因为外形漂亮，加上又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所以她的街头调查很顺利。几乎每个人都很愿意配合她的调查问卷，有问必答，答言必尽。
但是王小明发现了一个特点，中国人都好面子，对于诺妮的问题他们只挑好的说，而尽量回避那些真正的“问题”。比如这几年开发过热，很多地方已经出现耕地闲置和荒废的事，而且这些事电视和报纸上也报道过，可是诺妮问到这些问题时，却没有人愿意回答。由此可以看出中国人在外国人面前是多么的团结。
但王小明却觉得这种心态不太好，维持自己国家的面子是没错，可是不能正视、不敢正视已经发生的问题那就会留下隐患，就像“性”，美国人愿意正视它，也尊重它，可是中国人在很多时间却回避，而最后却导致曲解。性的解放和性泛滥完成是两回事，可是现在的人却被认为是同一回事。
虽然只是陪着诺妮，但是王小明却在心里觉得自己在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中国学生与美国学生如果坐在考场里做试卷，那基本上来说，中国学生都能取得好成绩。可是在美国的大学却不像中国这样只以考试成绩论英雄，在美国如果你想升入大学，毕业考试的成绩虽然很重要，但是平常你的成绩更重要，而且如果没有社会活动的学生，基本上很难被大学录取。
“好了，上海的行程已经结束，明天我们去广州。”两天下来，诺妮至少和五百人以上谈过话，这其中包括社会各个阶级的，像警官、医生、政府工作人员，当然最多的还是普通的市民，毕竟这些人才是享受改革开放成果最多的阶级。甚至诺妮还想去监狱探监，她想询问这些罪犯对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有什么意见。
“你难道不累吗？要不要休息一天再说？”王小明本想着陪着诺妮的时候能在晚上和她增进“感情”，可没想到每天晚上诺妮都要总结，而且还要抽时间来查找资料，所以王小明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和她增进感情。再说了，王小明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她第二在体力和精力，所以只能一个字：忍！
“我只有两周的时间，而每个地方都是计划好了的，要休息只能回国之后再说。”诺妮头也不回的道，她的原则是今日事今日毕，今天做的调查，晚上一定要总结归纳出来，不管多晚。
王小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劝她，所以只好在生活上多照顾她一些。可是诺妮却很“美国”，王小明帮她订的机票、酒店、食宿都要与王小明aa制，如果王小明不接受，那她就宁愿自己一个人去完成自己的作业。王小明拿她也没有办法，他以前只是听说过美国人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什么事都想算得清清楚楚，这次算是见识了。
王小明陪着诺妮半个月，虽然只是一旁陪着，做着相当于诺妮助手的事，但是王小明却觉得自己在诺妮身上学到了很多。中国这几天正在准备进行教育改革，不知道谁曾经说过一句话，当一个国家的教育也要论为产业的时候，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离败落也就不远了。
“王总，我们回去吧，周小姐已经回来了。”当王小明把诺妮送上飞机之后，他一个人坐在广州的机场久久不愿离开，从诺妮身上他看到了中国学生和美国学生的差距，这不是课本上的知识所产生的差距，在王小明的眼里，诺妮是一个很好学，能主动学主动吸收知识的学生，而中国的学生却是被灌输的知识，不是自己愿意的，所以学起来累，忘起来却快。
一个人如果能主动去学习新知识，那他一辈子就算不去上大学，没有拿到那个证这个证的，那他也一定能成功。至少他学到的知识都是自己感兴趣，也是适合他自己的。
“她在上海还是c市？”王小明沉吟道，他刚才本来还有种想法要办一所民办学校，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都采用美国的教学理念，但是后来一想却又行不通，至少在中国是行不通，要知道这样的学校出来的学生在中国是没有竞争力的，在高考的时候绝对没办法和那些应试教育下的学生比较，虽然也可以进民办大学，但是现在中国好像还没有民办大学，再说，就算有了，也没有几个人真正愿意来上。所以王小明一下子觉得心灰意冷，要知道差距是会越拉越大的。
再加上王小明知道一个信息，作为中国人引以为豪北大和清华，每年培训出来的莘莘学子却有七成以上出国留学，而这七成绝大部分都去了美国，最严重的他们去了美国留学之后，基本上就再也不会回来，哪怕是公费留学生。也就是说，中国辛辛苦苦培养的第一流人才竟然都是帮美国培训，美国的环境和工作待遇让他们每年白白得到中国培养了十几年的人才。
“她刚在还在北京，想知道你在哪里她好过来。”保尔并不知道王小明在想事。
“让她就在北京待着，我们去北京跟她会合。”王小明长舒了一口气，他决定还是试试，二十一世纪争的是什么？人才，如果中国连自己培养的人才都不能留住，那拿什么跟别人竞争？